联合国针对叙利亚化武攻击指称检查报告尚未成文公布,美国的军事行动却已迫在眉睫。
上个星期,由几辆白色四轮驱动车组成的车队吸引了全世界的注意,车门上都有"联合国"字样。
车上载着20多名化学武器检查专家,试图第一次前往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郊区,针对8月21日发生在那里的化学武器攻击指称进行取样调查。
车队遭到不明身份狙击手的枪击。不过,专家小组稍被耽搁后仍然前往当地,会见了目击者,也采集了化验样本。
叙利亚危机发生至今,联合国难得地成为关注的焦点,在大马士革的各国记者报道了调查组的一举一动。
报告压力
现在这些生物样本和环境样本都已经在欧洲某处的实验室内进行化验,以确认化学武器是否真被使用过。
联合国负责调查小组的瑞典科学家阿克·瑟尔斯托姆当时希望花三至四周的时间公布化验调查结果。
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则要求他缩短所需时间,争取在两到三周内公布结果。
即便如此,等他们最快在9月15日开始的那个星期公布结果时,美国或许已经开始了对叙利亚的军事行动。
也就是说,叙利亚内战两年半以来,联合国再一次被排挤在叙利亚问题决策圈之外。
更能说明问题的是,过去几天,叙利亚问题的关注点是美国华盛顿的美国国会,而不是在纽约的联合国总部。
在20国集团峰会期间,关注点也转移到俄罗斯的圣彼得堡。
联合国检查组还在进行的化验工作肯定已经不再是美国政府在考虑向叙利亚动武时的因素。而从叙利亚问题第一天起就陷入僵局的联合国安理会,也不在美国当局的视线范围之内。
僵局
在"叙利亚政府军使用化学武器、导致数百人死亡"的指称出现后不久,美国曾经推动联合国安理会发出一份谴责声明,要求"完全配合武器检查员的工作",结果遭到俄罗斯的阻挠。
几天之后,美国白宫形容联合国检查小组的工作"多余",因为美国情报机构已经认定了叙利亚总统阿萨德政权就是罪魁祸首。
美国国务卿克里曾经致电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要求化学武器检查小组立即中断在大马士革为期两周的工作,当然没有得到潘基文的同意。
对那些寻求真相的人们来说,联合国检查小组的权利范围实际非常小。有关8月21日化学武器指称,该小组只回答"是否用了",而不是"谁用了"。
这是一次技术层面的调查,而不是刑事追凶调查。
尽管如此,潘基文的发言人承诺,调查将"以事实为依据,揭示事情的真面目"。
虽然不会直接指证凶手,但是调查报告可能带出一些有牵连的信息,例如,炮弹的发出方位,发射炮弹的方式方法,这些都有言下之意。
联合国一名高级外交官员说,"报告能让你得出显而易见的结论。"
西方外交人士还认为,潘基文在向联合国安理会通报调查结果时,应该可以有更多问责的可能,因为他不必拘泥于检查小组的报告内容。
安理会在叙利亚问题上意见不一,俄罗斯和中国要否决对叙利亚采取惩罚行动的决议,也只有三次机会。
潘基文一直强调叙利亚问题应该通过外交途径来解决。他在飞往圣彼得堡参加20国集团峰会之前,还在警告美国对叙利亚动武只会导致更多的流血和死亡。
尽管潘基文并没有指出美国可能的军事行动属于"非法",他却强调联合国宪章中有关武力只能用于自卫或者有安理会授权这两个前提。
计划赶不上变化
另一方面,在美国白宫眼中,联合国跟叙利亚问题基本上是没有关联的。
奥巴马政府一直表示,使用化学武器违反了"国际准则",而不是国际法,更强调军事行动的正当性,而不是合法性。
尽管英国、法国等政府对美国军事行动表示支持,不过美国方面的立场是明确的。美国根本就不认为俄罗斯是国际法的最终仲裁方,如果安理会不授权,美国就将自行动武。
联合国官员们对他们被置于叙利亚问题的外围感到非常恼火。
联合国官员们指出,在叙利亚联合国有1000多名工作人员,为包括国际儿童基金会、世界卫生组织和人道事务协调办公室等机构工作。
而在邻国,还有大规模的人道救援工作由联合国协调统筹。约旦境内至今已经接纳了12万叙利亚难民的难民营,就是由联合国难民署在管理。
所以,在实际操作层面,联合国正在为叙利亚问题大马力运转,但在外交层面,联合国却没有任何影响力。
联合国安理会今年9月的讨论议程周三公布,叙利亚问题不在其中。
安理会轮值主席国澳大利亚驻联合国大使加里·奎恩兰说,把叙利亚问题列入讨论议程也没什么意义,因为反正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而联合国和阿拉伯联盟的叙利亚问题特使卜拉希米,更是一个被边缘化的角色。
卜拉希米一直致力于争取今年10月在日内瓦安排一次有叙利亚内战各方参加的和平会议,但这样的时间安排显得越来越不切实际。
全世界都在等着看的是更加具体的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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